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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只带了一把伞来接她们,元今羽独自撑着被姜涞扔给她的那把,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姜涞和大婶挤在一把伞下,一边聊着天气的变化,一边又仔细听着身后那人会不会踏进水坑。
走了一阵儿,总算到了房前。
此地偏远,哪怕她们住的这间已经是村子里不错的,各种条件也依然不算好。
她们住的那间卧室,仅有一张比单人床略宽一些的木板床。
姜涞吃过晚饭进来,女人正坐在床边捧着一本书,听到门响,也不曾看她一眼。
她也不说话,从口袋里拿出那两包酸奶,扔在柜子上。
避开元今羽,侧身躺到了靠墙的位置。
她没想着这么早就睡觉的,屋外的雨声那么大,稍稍一动,木板又吱吱乱响。
但只躺了没几分钟,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她习惯性地翻了一下身,半梦半醒间惊坐起来,旁边空无一人。
再一看手机,已经是半夜两点了。
窗外的雨小了一些,却是漆黑一片。
大婶在路上和她讲过的那些雨后怪事拼命往眼前飘,她连忙跑下床,打着伞冲出了屋子。
元今羽这么美的人,别不会真被狼叼走了送进狐狸窝了吧。
--------------------姜涞始终觉得,元今羽这个女人最烦人的一点,不是冷漠也不是孤傲,更不是喜欢半夜弹钢琴——当然,这是因为已经被她习惯成了助眠曲。
最让她心烦的,是女人总是喜欢做一些突发奇想的决定。
比如现在,她把半个村子都跑遍了,还差点惊动了熟睡中的中型犬。
找了一圈才发现,女人正一个人站在进村时的牌楼旁边喝酸奶。
看她气呼呼地过去,连目光都不转,直勾勾地盯着村口的大巴车。
倒还算聪明,站在了屋檐下没有淋雨。
“你做决定之前,能不能先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
这句话说完,姜涞自己也愣住了。
怎么这么多年了,她们还是会为同样的原因而争执。
没错,元今羽的这种任性不是迟到的叛逆期,而是从几年前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