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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的防御机制,到了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有了反应,但姜涞从女人的语气之中,已经意识到:这一次,好像是来不及再逃了。
她绝望地往后退了一寸,暗骂自己真是闲来无事,怎么偏要再去招惹她。
然而再多一步的动作却迟迟没来,只听到带着笑意的催促:“走吧,我困了。”
手中一轻,睁开眼,女人撑起一把伞走出了屋檐。
姜涞在心里估算着各种可能性,最终得出来唯一的结果:女人这是想慢慢报仇。
她撑了伞跟在后面,一路都愁眉不展,几年前那段漫长的相互折磨,再一次奔赴到她现如今的脑海中。
若是能早料到后来发生的种种,当年她才不会说出当仇人这种话。
谁能想得到,在元今羽心里,像她这种仇人并不是一辈子不相往来、见了面都装盲人,而是那些前所未闻的手段。
一滴雨飘到伞柄下,打在她被女人刚才碰到的手腕上。
明明距离被紧钳着那处已经过去快八年,却又一次隐隐作痛起来。
她不自觉的,又想起那晚之后的事。
--------------------车转过回别墅前的最后一个弯,元今羽被司机唤醒了。
“小姐,好像是一辆警车。”
临近十二月,为了提早准备圣诞和元旦的演出,乐团这些天总在排练。
她已经有很多天没回来过了,今晚回来是为了拿几件衣服。
从车窗往前面一看,果然别墅前正停着一辆警车。
“要不然我送您”
司机在长攀工作已有十余年,对长攀的很多事心知肚明,一直谨记着元希曾经的嘱咐,遇到这种情况,应当先将元今羽送去机场。
“不用了,你直接回家吧。”
元今羽明白他的用意,但今天只来了一辆警车,显然不会是为长攀的事而来。
快走到大门前,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门板那侧传来,掌心一滑,手包落在了地上。
“哟!
是元小姐啊,好久不见!”
大门在同一时刻开了,为首的两位民警同志定了一瞬,年长一些的那位向她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