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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再去何处见?这世界上的人,谁和谁说的‘再见’其实是‘永别’?我们往往不知道答案。
我们唯一能够确定就是“永别”
是个结果,它发生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对于生者,死亡是永别;而对于死者呢?我不得而知。
※※※2010年1月12日傍晚,泠雨从学校回来了,一进到家里就看到盖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的我。
她看到我这副精神萎靡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摸摸我的脑袋,然后看着我担心地说:“文文,你是怎么了?生病了吗?头好像不太烫?哪里不舒服?”
“没怎么,就是忽然觉得很累,有点懒得动弹,呵呵。”
我笑了笑,想起自己这几天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不愿意出门,不愿意接电话,甚至不愿意看到阳光。
到了新公司,不过三周,向两任老板,请了十天的病假——如果有‘最差员工奖’,今年一定非我莫属了。
“是不是着凉了,夜里吹风了吗?”
泠雨关切地问着,看着我周身堆满了零食的袋子,“要不然我去帮你做点粥喝吧?”
“不用了。”
我还觉得头疼,昏昏噩噩躺在床上那么久,每天除了睡觉就是上网看些无聊的东西,短短几天已经宅成一个没有思维的发面馒头了,“今天几号了?”
“12号,我早上刚刚考完最后一门的,呵呵。”
泠雨笑着说,颇有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12号?!”
我听后猛然一惊,然后开始扒着手指头数着我从上次见到叶泠云,到现在开始一共……七天!
糟了!
此刻,一团迷乱的我在“诀别”
这个词的震慑下,管不得什么顾虑,猛然从床上跃起,拉着泠雨的手,就奔到对门。
不顾一切地拍着门。
“开门!”
“杨明,开门!”
“开门!
我带泠雨来了!”
“开门呀!”
……不知多久,我喊出了楼上楼下很多的邻居,却没有听到门内发出任何的声息。
我的疯狂,吓坏了一旁的泠雨。
她一直站在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直到我倦得拍不动,喊不动,并且招来了一堆骂声得时候,她才急急把我拽回屋子。
“文文,你怎么了?”
泠雨把我揪着按到了沙发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喊着泪水,担心地问道。
我很想说‘没事’,但是此刻万千的情绪,让我怎么都不能把敷衍的谎话这么轻易地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