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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厅收拾了地上的碎玻璃,在洗手间收拾了自己。
我带着月月出了门。
刚刚走出家门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对面的门也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是我那天看到的女人,杨明的太太,或者也许是前妻了。
四目相对,我们互相微微点了头。
不知道彼此知道对方多少底细,但是都选择了缄默作为最好的打招呼方式。
我拉着月月下了楼,她则像忘记什么了似的,又开门回了家。
没什么尴尬,也没什么理由尴尬……只是这回,我看清楚了她的正脸。
那是一张很漂亮的面孔,精致的五官,皮肤如瓷般细腻柔滑。
我甚至有一种等以后和她混熟,想问问她用了什么护肤品的冲动。
女人果然都是一样的,为了自己都说不清的虚无目的,千方百计挽留着青春。
最好不要说是为了男人,否则太轻太悲,我很想知道有多少男人会为了自己的女人打扮。
男人和女人是有区别的吧?区别太大,致使很多时候,大家都拼命给予着对方自己认为最珍贵,可是偏偏别人不太需要的东西。
于是在看到对方轻慢地对待自己的奉献的时候,我们往往感到心寒,往往觉得委屈,往往认为不能被理解,往往认为这就是爱情终止的标志。
婚姻是使人理解男人和女人最终区别的开始。
所以,它自然成了埋葬爱情的坟墓。
想着刚才的杨太太,其实,她还年轻,还漂亮。
站在经济学的角度讲,她还是一个自身价值和价格均可观的流通品。
这样的人,不需要生活的同情,只需要她自己站起来,走过去。
晚上,和父母,还有月月一起吃着饭,看着电视。
忽然接到了姐姐的电话:“小文,你们新年快乐呀!
月月怎么样?乖吗?”
“乖。”
这是不可能有帮忙这?!
这个消息也让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原来死神在叶先生杯子里放得水那么少,喝了二十多年就干了。
为一个刚刚听说名字的人悲伤,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只是面对‘死亡’这个字眼,每个人都有莫名的敬畏。
更何况就算是想想‘英年早逝’这四个字,就足以让人哀悼与伤怀。
我终于全睁了眼睛,坐起了身子,半靠在墙上,拉了下还在伤感中沉浸的丫头,让她坐在了我的床边。
“那算了。”
我本就不想知道太多,何况是如此的结局,谁都不愿意在新的一年,就开始添堵添愁绪,“咱们别说这个人了。
我起床,我们去逛街吧。”
女人一定是爱逛街的。
而我逛街的兴趣,基本都是被眼前这看着满街清仓牌子兴奋不已的小妮子培养起来的。
路过一家买礼品的小店,我忽然停在了门口,看着橱窗里摆着几盆小小的仙人球。
这些仙人球是被当作生日礼品包装的,每个都精巧可爱,种在印着卡通人物的小陶罐里,胖乎乎,圆嘟嘟,惹得人忍不住想去摸摸它们咋呼带刺的小身子。
“我们进去看一下。”
我招呼着同行的招财猫宝贝,进了店。
在小妮子高超的砍价本领下,我花了老板开价的零头买了两盆小小的仙人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