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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要脸!
所以,旭凤是黑着脸,捂着胃离开的璇玑宫。
未料,到让天界八卦的仙子们传出他“自从由下界捡回个锦蜜半仙后,就怀孕了害口,往璇玑宫讨要青梅未得,甚是难受”
的流言来。
旭凤听到时,天界已遍传,天后宣他明里暗里相询才知,被气个仰倒。
神特么怀孕!
他是雄的,雄的好么!
旭凤只觉平生之恼,皆在回归天界后。
先前不过是知晓璇玑宫中生有真花真草真树木,想着一观,却让只贪吃龙崽崽败尽了兴头。
败便败了,却又怎生出什么他“有孕”
的流言来?堂堂天界皇子,战神旭凤,却成他人口中扭捏妇人形容?实不能忍!
可不忍又能如何?去寻龙宝宝出气,还是找流言者打架?先不说那就是只馋嘴崽崽,光是人家才那么点儿大,又是他旭凤自家上璇玑宫去的,就没半分道理怪人崽崽,人又没下帖子请你去。
至于流言,那些无聊到靠混说打发日子的仙神与仙侍们,能架得住他的拳脚?到时又少不得多出什么闲言碎语来。
故,左右都憋屈,旭凤也只能咬牙认栽。
霜花在栖梧宫中见旭凤不快,又知事由花木而起,便想仗着自家也是花界的人,为旭凤种出株凤凰花树来。
却不知,自景觅将其与小葡萄分离后,她便再无种花植木的本事,毕竟霜花非是木灵,先前也是小葡萄才能种花植草的,霜花顶天有些唤水成冰的本事。
于是,栖梧宫冒出株冰霜所化的凤凰花树,到也别有意趣得紧。
旭凤平生见过不少人讨好他,讨好得这般巧思的,还真没几个,自不免也对霜花上了心,竟亲自带在身边似视同弟子一般,到让各位有心奉承旭凤的仙人寻到别径,纷纷打起让自家女儿或妹妹与“锦蜜半仙”
结亲的主意来。
霜花体内殒丹犹在,自是对所谓情爱并不通晓,了听与飞絮是旭凤宫中仙侍,看出几乡旭凤心思,便偷入姻缘府中搬空月下仙人丹朱的所有话本给霜花,连《天香图》与《避火图》(古时男女洞房的必用小黄画本)也未曾放过。
龙崽崽在璇玑宫中听得风铃花借风探讯后的传语,只觉无言至极。
——丹朱都不曾在天界了,他的那些荒唐话本还是送到霜花手中,这岂非是天命?天不天命的,龙崽崽也无心去理,他今朝正逢休沐,便早早窝入宫中附身肉肉,与景觅、小葡萄一处,往人间游玩。
凡俗人间,百味人生,小葡萄最是喜欢热闹,便扯了景觅与玉玉(润玉附身肉肉在花界的名字)往戏楼听戏。
小葡萄最不喜那些男女情缠私相授受,她可是景觅一手教出的,对世情规法看得极重,也懂那些东西之所以存在,其目的还是保护,保护弱小无辜者。
也并非如一些太过激进之人所言那般全无是处。
方寸之台,演尽人生百态,台上人不知身在戏中,台下人痴痴宛若入梦里。
“……什么嘛!
哪家千金不是深闺密藏,一脚动八脚出的,还能自家上墙头采花与人传情?那家的爹娘怕不是要疯。”
小葡萄边啃着枚桃子,边在旁忍不住挑错吐槽道:“就算是自来商户之女也没这么胡闹的,怕不是又是哪个酸文人胡写出来糊弄人的。
不过,这曲子甚是优美,唱词也上佳,到不是全然的无用糟粕。”
玉玉素罗蓝衫,虽身形袅娜却又不显娇柔,反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潇洒之态,修长玉白手指灵巧的剥着菱角,将壳去掉后肉放碟中递与景觅,浅笑温言:“戏文多是文人闲时自娱之物,自是任意想之成文,与世情不合也是常理,若要细究,这戏也看不下去了。”
景觅接过菱角去,轻拈起枚白生生甜丝丝的菱角喂给玉玉,让小葡萄看得身上一个冷颤,起身鸡皮疙瘩。
怎么这俩的举动如此的古怪,让人平白有些腹胀,一个饱嗝差点儿冲出口。
——她这到底是吃了啥?强塞一嘴的还能是啥?!
狗粮,管饱!
景觅和玉玉并肩而行,二人手中皆为碧色莲灯,低言浅笑眉目缱绻,似一幅人间行游美画卷。
相比之下,小葡萄一脸懵的拎着抱着胡萝卜的白兔灯,呆头傻脑跟着二人且行且观,虽不显太突兀,却也有种水墨山水与西窗剪纸的不谐与诡异相异美感互融,到也甚是奇妙。
“觅觅,你看,焰火(烟花)好美。”
许是终得倾心人相伴,纵是附身它身,玉玉也甚是欢喜,连不过凡俗火树银花也能让其开心许久,牵着景觅衣袖笑得一脸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