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着寸缕的人也如石雕般睡得安祥(第1页)
封锐是在天亮前走的,走之前,莲藕问:你要怎样?封锐说,我给你留了一些钱。
莲藕说,我不要这些。
封锐没再说。
惠圆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封锐。
好像刚洗了澡,衬衣卷了上去,藏青色的大衣搭在扶手边。
拿着一杯水,似喝若喝。
惠圆轻轻地起床,倚在一边看他。
为什么不逃?封锐看也不看她问,这屋子没有摄像头。
逃?呵呵,惠圆一张素白的脸很大方地给封锐看,我在等你啊,封大少。
我回来了。
封锐话很轻,你的刀还压在枕头下吗?天天练杀兔子是练不出什么必杀技的。
杀人不用学,我教你,只要在颈动脉这一划,很快,懂吗?
惠圆朝床边走,封锐比她还快,抢先摸出了那把小刀片。
惠圆离开他三步。
封锐逼近她,害怕了?不是视死如归?惠圆盯住封锐的眼。
盯得封锐身上生寒。
他避开锋芒,把刀片递给她。
惠圆伸手接,一把被封锐搂住,答应我,离开这里。
惠圆坐回床尾,封少,太自以为是了。
你根本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知道。
封锐把刀片扔到落地柜上。
他也坐在床尾,惠圆起床不久,这床上还留有她的温度。
多想就这样躺一躺啊,封锐想。
他是真得想闭眼啊。
惠圆在他恍惚一际蹭得站起来,把那薄薄的刀片又抢在手,她眼里射出的光和刀锋一样冰凉,真以为我不敢动手?
封锐朝后一仰,闭上眼。
惠圆刷地割下自己的一络头发,封锐感觉得到寒光,立马弹起来,惠圆举着自己的头发说,我以此立誓,今生若有违,必堕地狱。
封锐不避危险,仍是把她困在双臂间,温柔地问:吃药了吗?惠圆不太适应这剧情,刀片已经被封锐再次取走了。
他说,你想让谁死,想让谁偿命,我帮你。
不敢有劳封少。
我有手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