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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秘书摇头，“不清楚，目前的调查暂时是这样子，黎达海的确跟裴氏集团有合作，但具体合作什么，我们没办法再进一步调查。

徐董，你应该也清楚裴董事长的为人，稍微有点动作，警惕心比谁都强，我们要是再让人往下查下去，他肯定清楚我们要做什么了。”

徐清妍心里明白，没再说什么，翻完桌上的资料后，冷冷的说了一句：“我记得，我们跟那些公司应该也有合作吧？”

苏秘书愣了一下，瞬间明白徐清妍想干什么，“徐董，你难道是想……”

“把资金撤回来。”

“可是我们跟的那几个项目已经进入实施阶段，要是这时候把资金撤回来，我们也会有产生一定亏损的，这得不偿失啊！”

“那你就去告诉他们，想我不撤资也可以，只要他们拒绝跟黎达海合作，并且把他们原来的资金撤走，我就同意不撤资。”

“徐董，你真的要为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徐清妍就抬头瞪着她，“小苏，你最近的话有点多！”

苏秘书内心登时咯噔了一下，才发觉最近她说话确实太频繁了，同时也忽略了现在不近人情的样子，才是徐清妍本来的样子，“抱歉徐董，我的意思是，我担心徐老董事长知道这件事情后，她会……”

“她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徐清妍讨厌听到徐虹的名字，更讨厌有人拿徐虹的名字压她，“你什么时候觉得我会怕徐虹？现在徐氏集团是我的，轮不到别人来插手，就算她曾经是集团的老董事长，也一样！”

苏秘书知道这件事徐清妍是非做不可，就算她说再多也没有用，也就不再说什么，应下来之后就出去，然后走到无人的角落里，拨了一通无声的电话。

很快，接下来的一周里，黎达海陆续接到几家公司股东们的撤资，原本已经收入囊中的利润，瞬间打了水漂。

不仅打了水漂，一分钱都捞不着，还把自己的本金给赔进去，落到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黎达海被股东电话轰炸的当天，整个人差点没疯掉，在别墅里一顿无能的狂怒后，立马开始分析情况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他非常了解那些合作方，已经是到嘴巴里面的肉了，不可能再吐出，哪怕是傻子，都不可能在这种关头突然撤走。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黎达海在客厅里急得团团转，看着旁边的秘书，道：“打电话再问问他们，到底是几个意思？这项目都已经开始了，现在才告诉老子他们要撤资，这他妈在逗老子吗？！”

这种情况明显就是有人故意为之，秘书弱弱问：“黎总，您最近是不是跟什么人结仇了？按理来说，板上钉钉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突然反悔的，这已经不仅仅是不厚道的事情了，生意人讲究的就是诚信，他们突然撤资，意味着他们做生意不够诚信，这以后要是传出去，还有哪个合作方敢跟他们合作？所以，黎总，您再想想，您是不是最近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秘书这一提醒，黎达海瞬间恍然大悟，原本气炸的脸，直接黑下去。

“原来是那个贱人干的！”

“哪个……贱人？”

黎达海没解释，立马拿起电话按照之前的号码给拨过去。

嘟嘟嘟——想了大概三分多钟，电话终于有人接听。

黎达海问都不问，上来就直接开骂：“姓徐的，你他妈跟老子玩阴的是吧？！”

电话沉默了一下，然后传出陌生的声音，“请问你是谁？无缘无故打骚扰电话的话，我可就要报警了！”

黎达海跟着愣了几秒，态度稍微缓和，反问道：“你不是徐清妍？那你是谁？让那个姓徐的贱人给我接电话！”

“你要找徐董？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徐董办公室的电话？”

黎达海脸更黑了，但还是要耐着性子回答：“你直接告诉那个贱人，我是黎达海！”

就在这时，徐清妍的声音插了进来，“黎总这是挺闲的，一天天往我办公室打电话，是黎家要破产了吗？”

“破你妈的！”

黎达海此时已经没有平时的礼义廉耻，满嘴都是脏话，什么样的话难听就骂什么，甚至连徐清妍十八代祖宗都给骂进去。

但徐清妍面色不改，像观猴一样把电话放在桌子上，任由黎达海继续骂，她很想知道一个人在正常的状态下，能用脏话骂多久。

而事实证明，小丑永远可以蹦哒的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