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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安挨了打,气焰有些回落,不敢再直言不讳了,可嘴里还是嘟囔着:“殷都有什么好的,霍家又有什么好的……”
连老爷“噌”
就站了起来,光着两只脚又要去打久安。
连夫人一时间攒不出眼泪,就嗫嚅而笨拙地挡在久安前面,小声地说:“老爷……四宝还是孩子呢……还是孩子呢……”
连老爷“哼”
了一声,随即道:“还是娃子的时候就教你,要勤学苦练,将来到殷都挣揣个名目,回来光宗耀祖!”
连老爷一瞪眼,“末了!
你当老子说话都是放屁啊!”
连家瞧着像个书香门奈何情字“殷都……真有这么好?”
容师父一拍桌子,“那是自然!”
“好啊!
等壁堂做生意做到了殷都,我也就能去看一看了。”
久安咧嘴笑出了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
容师父怔了怔,随即掳起了袖子,一把揪住了久安,说:“看来你今日是犯了煞,活该是要挨揍的!
!”
就这样,为了同一桩事,久安一个时辰里,挨了两次打。
可久安是个不记仇的,或者说,是个脸皮厚的。
挨了就是挨了,打疼了也不恼,挨过也就算了。
在他心里,无论是爹还是师父,都是对自己好的人,面对那些对自己好的人,他是永远没有脾气的。
久安的确是个好脾气,这在习武之人当中还是很少见的。
他觉得自己过得挺好,什么都有——有爹娘,虽然爹总凶着他娘总饿着他;有兄弟,虽然大哥二哥鲜少见面,三哥见了面也没什么话;有师父,虽然师父醉酒的时候经常教他一些歪门邪道;有壁堂,虽然……没有虽然,壁堂是没有虽然的……久安每每想到这些,都能自足地笑出俩浅浅的梨涡。
人生之事,不如意十有八九,谁不遭点罪过呢?或大或小罢了。
久安觉得自己跟好些人比,已是过得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