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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奎欢看江北城还带着睡意地看着李柄云，也不好怎么说。

“嗯……我昨天晚上重新把谱子整理了一下，写在了一张纸上，可是那一张给了李柄云。

我现在去给你写一张，等会儿……”

江北城还没有见过自己晚上赶的稿子，但恰巧李柄云还在用。

本来这就很为难，为了不挑起李柄云和江北城之间的战争。

顾奎欢决定再写一遍……幸好记忆稿子一直存在于自己的脑海，可以轻易背出。

顾奎欢在教室里找了一支笔却苦于没有纸，只好把谱子誊在了墙壁上。

只不过让顾奎欢没想到的是，在墙壁上看效果竟然比纸上的效果更好。

江北城见状，戏谑地瞄了李柄云一眼，李柄云专心地拉着小提琴并没有注意到江北城的眼神。

江北城有点儿吃瘪。

……

顾奎欢在早上只弹了一遍，手太生，毕竟这些并不来源于自己的灵感。

昨天晚上，自己听到音乐博主发出的音频的时候被那种古色古香的历史韵味完全震撼了。

这才意识到自己谱的谱子不值一提。

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顾奎欢坐在钢琴前，来来回回地练习这自己的指法。

直至完全熟记。

李柄云练了蛮久，还是觉得困难……有一些音符由于顾奎欢的连笔字，谱子还看不懂。

李柄云想了一下现在的处境，只好等顾奎欢练完一遍的钢琴，插空缺时间去问一下。

然而，顾奎欢一直在来来回回地练习，压根没有想要停下的预示。

李柄云干巴巴地继续拉了几遍，眼看着顾奎欢根本没有任何停下来的动作。

只好走上去拿了把凳子坐在顾奎欢的旁边。

看着顾奎欢一遍一遍地弹着自己的部分，眼花缭乱。

顾奎欢弹到一半，突然发现李柄云坐到了自己的旁边一直审视着自己。

瑟瑟发抖，天知道这个傲娇少年要做什么伤害你我他自尊的事情了。

当然，顾奎欢一直害怕的是江北城控制不住脾气让自己难做人。

顾奎欢见李柄云一直看着他似乎是有话要说，便停下了手指，问道：

“有问题吗？”

李柄云有点儿别扭，按以前的状况来说，他肯定会回答：“可能么？”

可是现在……

“有，特别是这里几个，看不懂。”

李柄云如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