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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瑞丰和秦雨也拿起来看,不住地赞叹。
三个竹筒都有个共同点,便是底部都刻着一个字,想到陆冬青之前所说,乔穗满想,应当是“陆”
字。
“这个真特别,你怎么想到刻这样的?”
乔穗满好奇问道。
“之前听说过龙舟赛是县令找了富商一块办的,看的人还多,就有了这想法,也能借此吸引观赛的人。”
“是这个理,我怎么没想到呢。”
乔穗满颇有些懊恼地说,还好陆冬青也是个有想法的人,不然就白白错过商机了,把客人也刻上去,想来会更多人乐意买呢。
“那我便照这样继续刻了?”
想起他娘的嘱咐,陆冬青特地放柔声音道。
乔穗满心突然不受控地狂跳,这样轻柔地语气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不再觉得陆冬青冷硬凶悍了,反而觉得他热心又温和。
他低了低头,道:“嗯,这样就很好。”
乔瑞丰轻咳出声,这俩,看的他牙都要酸倒了,总感觉两人之间黏黏乎乎的,他打断道:“既然说定了样式,那定金怎么算?”
“三成即可,二十五之前送来。”
陆冬青马上接话。
三成,不算高,乔穗满点点头,他原先想的也是三成,倒和他想到一块去了,“行,你再坐会儿,我去拿钱。”
“好。”
乔穗满到房里拿了钱盒,里头有一串二百文的铜钱,他解开绳结,数出七十四文放回盒子里,又将绳结系上。
六十个竹筒需四百二十文,三成也就是一百二十六文,拿出铜钱串,锁好钱盒回到堂屋。
陆冬青结果铜板,小心放进怀里,郑重说道:“割麦前定能做好,不会随意糊弄你。”
“嗯,我信你的。”
陆冬青没忍住轻笑,回到家时仍满面春风。
三个竹筒留在乔家,接下来得好好做剩下的才是,一个样式需做二十个,还有半个月时间,除去每日训练的一个时辰和干地里活的时间,每天有四五个时辰能做竹匠活,足够了,还能再做些别的玩意儿。
苗莲花见老大从回来到现在脸上笑意就没断过,好笑道:“跟人说好了?”
“嗯,他说很好,”
陆冬青又笑,拿出那一百二十六文递给苗莲花,“娘,这是定金,你收着。”
陆冬青想到刚才乔穗满一个劲夸他手艺好,笑得和愣头青似的。
陆雪松从地里回来,一进门就见他大哥呲着大牙笑,也乐了,说:“娘,大哥这是捡到钱了?”
“钱是没捡到,心怕是丢咯。”
苗莲花无奈摇摇头,“钱你自个留着,我这头还有,既喜欢人家,就好好干好好挣钱,咱如今条件不好,怎么着也得把房子整起来才行。”
那日陆冬青刻了簪子又找他要线,缠上几篇刻的逼真的竹叶还上了色,偏偏又没拿去集市上卖,加上他那天一看见人满哥儿的眼神,她又不瞎,自然看出来了。
苗莲花又欣慰又发愁,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按道理早该娶亲,但因着孩子爹走了,又遭了难,还一直不开窍,以前让他多和姑娘双儿说说话他只当没听见,现在倒也知道做些小东西讨人欢心了。
愁的则是现在条件实在算不上好,乔家屋子气派,没了拖后腿的爹,家里日子好起来是迟早的事儿,总不能将人家娶回来就挤在这么点大的屋里,怎么也得新建一间房出来,她又叹了口气,那就挣钱攒钱吧。
当初陆来安娶她时可是给了四两银子的聘礼,如今给儿子说亲自然不能比这个数低。
乔家她打听过,自己也接触过,都是有礼数的孩子,老大当时帮着钉了一天一夜的木棺,原本她还觉着只三十文太少,可那是陆冬青自己提的,她也不好说什么。
可乔家办完丧拿了许多菜瓜上门道谢,又多给了五十文,让她是一点说法都没有了。
满哥儿看着柔柔弱弱却也是个有主意的,这样的几个孩子不愁以后日子过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