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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和刘添认识许多年了,时常聚在一块喝点小酒,因此知道。
乍一下被夸,陆冬青颇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刘叔练得好。”
说罢又偷偷瞧了一眼乔穗满,见他正眼带笑意招呼客人,时不时也往他们这边看,也没忍住笑起来。
想到怀里带着的东西,陆冬青觉得自己身上有鼓劲儿怎么也发泄不掉,正好刘添此时来喊人去准备,他和乔瑞丰便又往河边去。
我要赢,陆冬青摸摸怀里用绢布包着的东西,眼神更加坚定。
找茬县令和富商们都已落座,师爷召集了参赛村子的里正,抓阄定顺序,听闻今年共有几个镇子共有三十个村子报了名,比去年还多两个,河道顶多够六条龙舟一块出发,因此光是一趟趟筛选便要花上许久,抓阄也是为了定下每个队的出场顺序。
那边热热闹闹在抓阄,乔穗满这边也每个停歇,打完最后一筒两文钱的紫苏饮,他和秦雨一块大声喊道:“两文的没有了,只剩十二文的,料更多更好喝呢!”
“什么啊,这一下贵十文,当我们是冤大头吶。”
乔穗满随着声音看去,是先前一直在外围绕来绕去的打探的夫郎,好几次问些有的没的却始终不买也不离开。
“阿么,两文的就只有两桶呢,不赶巧前头都卖完了。”
乔穗满好声解释。
“啧,我看这些和两文钱的压根就没啥不同,也好意思卖这么贵!”
他依旧不依不饶。
一旁的周水芬见状便知这人是存心来找茬的,周围有些不知道的还真跟着一块指指点点了。
她刚想呛回去,乔穗满却冷声开口:“阿么这话怎么说,你在这打探我们许久了,先前一直不买,专等我们卖完了才说这些话,是什么居心?”
“你胡说八道,谁打探你了,不要脸,没出嫁就成天抛头露面的,少胡诌!”
那夫郎被乔穗满一顿质问后,语气轻蔑反驳道。
“你没打听怎么知道他没嫁,你有神通不成,连这都知道。”
陈雪生不留情面地指出他话里的错漏。
乔穗满和秦雨打扮并无分别,外人自然不可能从相貌上看出来,这样的话,只能是早早就打听过了。
“呸,还消得打听,便是出嫁了也没这么抛头露面的理,不守节的小娼妇!”
这便是直晃晃骂人了,陈平一听,撸起袖子一把抓起挑事夫郎衣襟,“你说什么,胆敢再说一遍!”
“打人啦打人啦,不买他家饮子便要打人啦,光天化日的强买强卖啊!”
那夫郎喊起来,好些看戏的人都以不善的眼光看向乔穗满。
“平叔,我来解决。”
乔穗满走到摊位前,示意陈平放开他,秦雨有些着急,乔穗满用眼神示意他不必慌张。
“你说我强买强卖,可有证据?”
“他抓着我还不算强买强卖么!”
“那是因为你骂我们!”
乔穗满环视一圈看热闹的人群,“各位想必也听见了,他说我们出来做生意便是不守节的小娼妇,这话我可不认!”
“咱小门小户的人家,有点手艺傍身能挣钱已是大幸,却还要被如此辱骂,难道种了瓜果菜瓜上街叫卖的,也如他所说,是、是,”
齐穗满顿了顿,“是那样的人吗?这有何道理?”
他指了指陈平,“这是我邻家阿叔,见我们被骂替我们出头,却被说是强买强卖,我们上哪叫屈去?全都让他一张嘴说完了!”
“真是这样?”
有后来的人问前边一直看戏的,他是被那夫郎嚷嚷的声引过来的,不知晓前面发生了什么,还跟着指责了乔穗满他们。
“确实如此,我看他就像是来找茬的。”
“我买的时候他就问我价钱来着,绕了好几圈都没买,现在卖完了又来喊叫,不知是何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