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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完还都没忍住笑起来。
总归离十九还有十天的时间,该准备的准备好了,在那之前都无需忧心。
过日子惊喜是少有,平平淡淡才是常态,铺子渐渐摆顺了,乔穗满和陆冬青摸出来规律。
寅时起床,乔穗满做饮子时陆冬青打下手,提水烧火都做熟了,一个时辰就能做好,辰时中准点开铺子。
除了刚开张那两天,别的日子大早上喝饮子的人不多,到巳时客人才渐渐多起来,一直到下午未时,午饭则是谁有空谁去热馒头或者炒个菜。
等饮子卖完了,乔穗满便把饮子铺这边的门掩上,做完晚饭就在铺子里的竹桌那吃,一块说话干活直到申时竹器铺也关店。
镇上最繁华的那几条街道夜晚会点灯,乔穗满和陆冬青吃过晚饭便四处逛逛,来到镇上不久,许多东西对他们而言都是新奇的。
今天同样去外面走了走,和街口那家杂货铺的铺主聊了聊天,回到屋里数完银钱又洗漱完,乔穗满先钻进被窝里。
烛光下乔穗满的脸庞莹润光滑,一双眼睛湿漉漉的,陆冬青腾地升起一股欲望,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行房了,上一次还是过年那阵,细细一想,竟都一个多月了。
陆冬青掀开被子钻进去,扯开乔穗满的衣带。
乔穗满没有拒绝,许久不做那档子事他也有点想。
前段时间太累,两人晚上都没兴致,这几天生意做熟了,和附近的人也混了个眼熟,精神身体都不像之前一样紧绷着,才有心思想些别的。
热意一直往下到肚子,乔穗满轻哼一声,过了会整个人抖了一下,还没回过神就又被冲撞得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只能用力攀紧身上人的肩,留下几道印子。
屋外月光柔和,屋内被浪滚滚,是不可言说的乐事,过了许久动静才停下来。
所有的原料整齐摆在灶房,大水缸满满当当,乔穗满和陆冬青昨天去街口老井那打的。
他们的铺子里没有井,只能每月交六十文到街口打,不过好在离得近,一来一回不费什么功夫,这段时间住下来他们都习惯了。
十九这天两人一大早就开始忙碌,炒茶炒糖得仔细看着火候,这可是要送去柳家的呢,乔穗满不敢马虎。
林檎果酱和柿子果酱早就熬好了,陆冬青在捣新鲜的柿子果肉,等水再凉一点就能冲泡了。
几样飘香饮最费时,做完那三样,乔穗满松了口气,余下的简单多了。
如此到辰时末,乔穗满总算做完了所有饮子,跟陆冬青一块搬到新打的板车上,就把铺子落了锁,急急忙忙往来福酒楼去,得先把柿柿如意送去。
这条街上别的铺主都知道柳家在他这定了饮子,见他们急匆匆的便没和他们闲聊,可不能误了人家的大事,不然怪罪下来可就惨了。
到了酒楼,他们没绕去后厨,而是直接到了酒楼大门,吴胜正在那等着。
见他们来了,吴胜寒暄了几句,连忙把两桶饮子转进大瓷缸里,转头又去忙活了。
乔穗满和陆冬青没耽搁,拉着板车转了个弯去柳家。
柳家就在县衙附近,离这边倒是不远,但他们也不敢慢下脚步,生怕误了时辰。
新买的板车结实,轮子也顺滑,两人走了这么多路,饮子一点都没洒出来。
到了柳家所在的侧街,那边已经摆了二十张桌子,几样菜陆陆续续端上桌,周围挤满了人。
还好柳家留了人专门接应,乔穗满把饮子全部交给他们,整个人才松泛下来。
家丁们围着桌子周围,没到时辰都不放人,甚至还找了些人高马大的汉子守着,以免众人为了吃席闹事。
来凑热闹的人实在是多,一个看上去像是柳府领头的人早早就让人按来的顺序排好,不照着做的就拉到一边,因此即便人多也有秩序。
接应他们的人带他们先坐下,明眼人都能看见他们是给柳家送饮子的,没人有意见。
坐下后乔穗满无聊四处望,竟看见了在东市开饮子铺的那个老板,还有刘掌柜,他俩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时不时还往他这边看,眼神颇有些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