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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给您两百万,您又把它玩丢了,我没跟您逼债吧?您还没完了?!
"
晓鸥的嗓音恢复到三年前了。
刚才上咖啡的男服务员从店铺里伸出半个脸。
"
谁把那两百万玩丢了?"
他摊开两只手。
晓鸥给他一个疲惫的冷笑。
她懒得费劲揭发他。
"
只要你梅小姐再搭我一把手,我肯定把我们临沂的大项目拿到手。
就六十万,算我最后一次求你!
"
现在的段总是有一个诓一个,诓到多少是多少,够下几注下几注。
"
您求我,我也得有啊。
"
晓鸥把椅子向后推了一下,站起身走了,把未动过的拿铁和三明治以及段凯文留在身后。
回到家,老史果真去了他的工作室。
她看见未剥完的豌豆现在被剥完了,桌上的玻璃板刚被抛了光似的晶亮。
不知是儿子还是老史干的。
但愿是儿子。
亲极反疏,在一起相虐,刚一分开就急于求和弥补,这就是一家人。
她推开儿子的房门,发现他把床和书桌都收拾得很整齐:又是一个弥补姿态。
现在是他最轻松的时候,等着大学生活的开始。
应该允许他去看看卢晋桐。
万一卢一脚走了从此就会成为儿子心上一个大洞,一块永远无法治愈的痛楚。
那卢晋桐可就彻底赢了这场感情拔河。
她把豌豆和云腿一块炒,又烫了几棵菜心,浇上蚝油,还煲了海米冬瓜汤,此刻恰好米饭也熟了。
老史是不会接电话的,所以她给儿子留下一半菜饭,把另一半装进便当盒子和搪瓷汤罐打算给老史送去。
老史的工作室在老城的恋爱巷附近一座旧楼里,顶层阁楼的空间全被晓鸥租下来,共有两百多平方米。
开车往工作室去的路上,她眼前尽是段凯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