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1页)
唇角漾起一抹苦涩,夜宸卿定了定神,恢复了平日的模样,收了圣旨,垂眸道:&ldo;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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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栖月似有似无地应了一声,垂了眸子揉着额侧,不再瞧他。
夜宸卿明白,他该走了。
可他却迟迟不动步子,他默然立起身来,行一揖礼,忽而沉声道:&ldo;陛下,臣下还有一言,想同陛下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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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栖月咬了下唇边,终于抬起眼来看着他。
上一次他也是这么开的头,然后告诉她,有的事,她该忘了。
&ldo;陛下,今日之事,颇为蹊跷。
&rdo;夜宸卿垂着眸子,不去瞧面前弋栖月的神色。
&ldo;臣下本是去水边抚琴,无意间撞见此事;
当时东国公主已经落水,但是距离岸边甚远,这不像是一个不会水的女子能跌落出的距离,若是一个成年男子,在亭边、向水中跳出,才大致能这般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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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栖月将他的话听入耳中,又听着他告退,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远,以及,最终归于一声沉闷的门板撞合,她却是始终一言未发。
&ldo;陛下。
&rdo;一旁,庸和忽而小心翼翼地开口。
弋栖月沉了口气,转过头去瞧着他。
&ldo;陛下,奴才知道,陛下和公子的谈话,奴才不当听见,更不当记得,但是如今有一事,奴才也想一言。
&rdo;庸和说得小心。
&ldo;你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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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陛下,奴才也在东国公主落水时瞧见了,的确是太远了,淮柔公主并不会水,不应能落那般远。
&rdo;庸和低头说着。
弋栖月闻言,眉睫一颦,继而却是颔首:&ldo;朕知道了,此事……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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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语里无半分责怪的意思。
庸和一躬身:&ldo;谢陛下,奴才不会再记得此事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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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栖月略一颔首,继而垂下眸子来。
事出蹊跷。
‐‐依这二人所言,淮柔根本就不是自己落水的。
那她又是为何落水?目的又是什么?
思付良久,弋栖月沉了口气,继而启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