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
到了新的班级,我依然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靠着窗的、最后一排的那个位置。
天气,刚好是我喜欢的阴雨天,习惯性的看着窗外,看雨,听雨,发呆。
我好像听到有人喊出了诚的名字,坦言说,我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关于他的信息,我总是能瞬间就听进去。
诚来到新的班级,就直接坐到了我旁边的位置,我想趁着老师没到,换到别的地方去,可是诚好像意识到了一样,微微的调整了身体,挡住我,让我没办法出去。
没办法出去,那我只能掏出健给我的耳机,塞到耳朵里去,即使只有一副耳机,只要这样塞到耳朵里,就能隔绝外面的世界。
诚,表现的好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总是想和我聊聊天,写写纸条玩玩游戏来打发时间。
只不过,当我每次发觉的时候,我都会假装睡觉,或者礼貌的笑笑对他轻轻的摇一摇头。
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尴尬的局面,每天下课,豪都会过来和诚商量中午吃什么,而诚总是恶作剧的挡住我不让我出去,只能在一旁听着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
就这么尴尬着、就这么麻木着。
不过这样的剧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诚和豪,在不就之后,就都离开了学校,提前结束了他们的高中生活。
诚和豪走的时候,学校里总是在放着张震岳的《再见》,但我们,并没有像小说一样,没机会去说那句再见。
诚离开学校的半个月后,剃着小平头穿着绿军装,回到了学校,而他这一次,是来邀请我们参加他的送行宴的。
诚在送行宴上和同学们哭的稀里哗啦,可是我却掉不出哪怕一滴眼泪。
从此以后天各一方,我曾经以为这个属于三个人的故事,会就此讲完,却未曾想,我们三个的故事,却刚要开始。
诚和豪去当兵,却未能在一起。
诚是铁路家属,当的是通讯兵,去到了额尔古纳下面的莫尔道嘎。
豪是电力家属,当的是后勤兵,去到了辽宁兴城。
我们之间的联络,都只是来往于部队和学校间的一封封书信。
2008年,我还没有手机,诚在部队的第一年,也不能用手机,所以,我们之间的联系,都靠着书信。
已经记不清楚收到诚的信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只记得,诚写给我的信,装在了他写给娟的信封里。
心中说,之所以一个信封装两封信,他是害怕,如果我看到他写给我的信,我可能会直接就丢弃。
信里面的内容,无非就是他新兵连魔鬼式的训练,和满耳的滴答滴滴答滴,可是每封信的后面,都在问我是不是有豪的消息。
我的回信,也无非就是告诉他我一切都好,我并没有豪的消息,我在准备学业,仅此而已。
信里,他总是说很珍惜、很想念学生时代,总是能想起因为迷糊而闹笑话的我。
我们也都很默契的对闹翻的事绝口不提,可是,我并不想就这样,我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联系。
我总是在信里告诉他,我会去外面念大学,我走了之后就不一定会回来了,而他的工作,必定就定在我们那个小城里,我们的人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那个时候的诚,总是在信里霸道的说骑车去小院堵我,可事实是,如今快十年过去了,他也未曾知道小院在哪里。
那个时候,他总是会排队用部队的电话打回来,打到暗恋他的女孩那,然后再让我转接。
我到现在依然不明白,那个时候的诚,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想法,为什么和我这么热络的联系,是不是仅仅因为寂寞而已。
2009年9月,我考到了h市的大学,离开了那个生我养我19年的市,还有那个至今都还是我的家的小院。
到了新的学校,我开始了全新的生活,在学校的这段时间,我认识了几个男孩子,他们也都曾闯进了我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