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1页)
同样是接到了俱乐部的电话,当时闫圳在开车,安拙坐在旁边,两人从老宅回自己家。
闫圳本想先送她回去的,对方不知说了什么,好像是有紧急的事情,闫圳顾不上送她,直接开到了俱乐部。
到了地方,他不让她进,安拙在车里等。
本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之前安拙就有些不舒服,老宅婆婆家吃饭,她对芋头过敏,每次吃完都会不好受。
但今天这道菜是婆婆新学并亲手做的,安拙不好意思拒绝,吃了几块。
打坐上车,她就开始不好受,想着忍一忍到家再说,闫家有私人医生,家里药品也全,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谁知意外接到电话,闫圳要先来俱乐部处理紧急事情,事儿都赶在了一起。
安拙左等右等,闫圳都没有出来,可她的情况却是越来越不好,体温一下子就高了起来,虽然没有试表,以自己从小到大发烧的经验,肯定三十九度以上了。
车里只有一个保温杯,里面的水是热的,想物理降温都做不到。
她给闫圳打电话,想催他快点,不想铃声在车里响起,他没带手机。
安拙觉得自己要烧迷了,这样下去要烧坏的,她决定不再干等,开了车门,踉踉跄跄地朝亮着昏暗小灯的俱乐部走去。
前台、大堂、拳击台都没人,只开着几盏小灯,刚够照亮儿。
安拙喊了几声,没人应。
她又开始担心起闫圳来,撑着往拳台后面办公区域艰难地走去。
前面几间办公室依然没人,走到最后,一道铁门挡住了去路,里面若隐若现有声音传来,安拙一推门开了。
里面的情景是她这辈子不想再回忆的恶梦。
地上都是血,那个说话很怪的刀疤男,正一拳比一拳狠地揍着已躺在地上的……人,那人像个血葫芦,安拙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惊扰到在场的所有人。
闫圳喊“停”
的同时,刀疤男回头了,他被溅得满脸是血,狰狞的表情,怒红的双眼,再加上刀疤,安拙撑不下去了,她“啊”
地叫了一声后,晕了过去。
一直悠闲坐在椅子上的闫圳,这才跑过来,把她抱了起来。
安拙用最后一丝意识,在确认自己是在闫圳怀里后,彻底昏死了过去。
醒来后是转天了,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床,让她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回忆晕倒之前自己看到的,安拙一瞬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也只是一会儿,她马上意识到,那都是真的。
俱乐部不是练习的地方吗,怎么看着像在虐打,而闫圳明明也在,就坐在那里看着,像看电视一样。
安拙的三观受到了冲击,那时她刚好大学毕业,刚走出象牙塔,安拙无法把昨夜的闫圳与球场上打球的学长联系起来。
后来,闫圳给了她解释。
他倒没有骗她说是在训练,没有按头是她误会了。
他说,生意场不只黑与白,灰色地带是常态,被教训的人是竟争对手派来的,已经处理好了。
让她不要再想,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