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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是太好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
刘慎行花了些银子打听好了这位大人的来历,倒吸了一口冷气。
尽出帝师的公孙家的长房当家人。
公孙家名号之大,就连不曾进过学的平头百姓也知晓一二。
从前朝到本朝,公孙家一直屹立不倒,出了十位帝师,赫赫有名。
更难得的是,公孙家的人,秉性廉洁,刚正不阿,堪称是清流的领导者,傲骨铮铮。
萧景曜一拍手,妥了。
刘慎行办事较为圆滑,没有在府城官员齐迎公孙学政时跳出来喊冤,而是花了大价钱,探听得了公孙大人的行踪,带着证据,前去请公孙大人做主。
翌日,一队衙役自府城出发,直奔南川县衙,将贾县令押下,又在他的宅子中找到了还未用掉的现银,罪证确凿,衙役们当即给贾县令上了木枷,一路押解他往府衙而来。
来回总共四天,衙役们便将贾县令带到了常明府的府衙公堂。
刘慎行心下暗爽,当初他也是两眼一抹黑就被衙役带走押入大牢,现在风水轮流转,也该是贾县令这个狗官还债的时候了。
萧景曜站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原本在南川县作威作福,张狂得不可一世的贾县令,现如今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公堂之上,浑身狼狈,再也没有一丝当日嚣张的气焰。
贾县令看着跪在他身旁的刘慎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但贾县令显然知道,单凭刘慎行,还没这么大的胆子,他四下张望一番,果然在人群前排看到了萧景曜,登时目眦欲裂,“萧景曜!
是你害我!”
贾县令冷不丁来上这一出,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萧景曜身上。
公堂之上坐着的两人,正位是常明府知府严大人,在严知府下首,添了张太师椅,端坐在里头的,正是本次常明府府试的学政,国子监祭酒,公孙瑾。
贾县令这一嗓子,让严知府和公孙瑾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萧景曜身上,见萧景曜虽然气度沉稳,但脸上仍然稚气未脱,显然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童。
二人齐齐皱眉,心道这贾县令莫不是失心疯了,就算要攀扯旁人,也得攀扯个有点信服力的。
胡乱攀咬一个孩子,谁信?这贾县令一把年纪当真是活到狗肚子去了。
感受到两位大人同时看过来的目光,萧景曜给了二人一个无辜的表情,又好以整暇地看着宛若死狗的贾县令,叹了口气,慢悠悠摊开手,给了贾县令一个“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的表情。
萧景曜气起人来也是有一套的,表情无辜,眼神挑衅,嘴角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幸灾乐祸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