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1页)
&ldo;公公的事情都办完了?&rdo;听到他让她走得一瞬,琯夷心头狠狠抽搐了一下,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知为何心头空落落的,说不出的难受,眼泪更是止不住了,&ldo;公公保重,以后我都不会再来了,你不帮忙我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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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么?你还想代替她爬上曹顺的床?&rdo;
&ldo;你……&rdo;知他意有所指,知他所言非虚,她望着他俊美冷峻的侧脸硬生生把所有怒火压了下去,擦了擦眼泪,眼神倔强,&ldo;我孤零零一个人无牵无挂,出身卑贱,命硬,她熬不住的事情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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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忱紧紧握着茶盏,指节泛白,哗啦一声,瓷片飞溅,温茶尽数浇在了手背上,琯夷几乎是下意识的走过去用帕子擦拭着他的手背欲哭无泪道:&ldo;公公饶命,我又惹你生气了?&rdo;
她又说错什么了?他都说让她走了,走就是了,为什么偏要同他顶撞?见好就收,拔腿就跑,多简单的事怎么一紧张就给忘了,笨死了。
&ldo;还不走?&rdo;
&ldo;公公,那我走了。
&rdo;
琯夷垂下眼眸,委身一礼,走到门口忽然听到他淡淡道:&ldo;曹顺不会再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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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她讶异的回头眼睛亮亮的看向他,咧嘴一笑,&ldo;公公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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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子收拾着屋里的瓷片,试探道:&ldo;曹顺死了,没有公公的庇护琯夷回去定然受人欺辱,今年冬天格外冷,她的手再洗衣服估计真要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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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忱走到铜盆旁用温水洗了洗手,小松子继续道:&ldo;她满身伤疤,一看在浣衣坊就经常挨打,那么瘦瘦小小的姑娘家,我看到心里还挺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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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么知道她身上都是伤疤?&rdo;
&ldo;我看到了啊!
&rdo;他脱口而出意识到不太对劲又补了一句,&ldo;她夹袄比较短,手腕往上都是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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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把宫里主事太监的名册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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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
&rdo;小松子不明所以掏出一串钥匙打开墙角一个大木柜上的铜锁,翻出两本册子呈到了书案上。
李成忱略略翻看了一遍,执笔研磨在宣纸上誊抄出一份名册用朱笔打了一个叉:&ldo;交给初一,择日整理好所有人的罪状交到我手中,不安守本分早便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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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子冷汗涔涔,恭敬的把宣纸叠好放入怀中,瞧着他对着木盘中折叠整齐的紫袍出神禀道:&ldo;琯夷把衣服补好了,还给公公做了一双袜子,续了一层薄棉,说是天冷公公当值时间长,暖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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