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1页)
&ldo;你没有挨过饿,你知道什么叫心狠。
我挨过饿,我不知道什么叫心狠!
别用你那套天使的价值观要求我,我死后不求上天堂。
路是她们自己选的,不是我强迫的,如果天堂这么小心眼,我还不稀罕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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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露说完就走了。
我没有追她,我等着陈言追上她,把她拉回来,宴会刚刚开始;或者和她一起回家,假装这场争吵从来没有发生过。
但是他没有。
等我跑出酒店大堂,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四下看时,只见滚滚车流,茫茫人海,怎么也找不到她了。
那天开业典礼之后,陈言和路雯珊谈了很久,告诉她这件事非同小可,无论如何请保守秘密。
路雯珊说:&ldo;什么非同小可?她自己都不介意。
&rdo;陈言说:&ldo;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反正呢,我只要听到别人议论一句,都算到你头上。
就算冤枉你也没办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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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雯珊笑得很开心:&ldo;算到我头上又怎么样?你才不是重色轻友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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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看错了,我就是。
&rdo;陈言说完就走,快走出到门口又回头:&ldo;王制片还在医院躺着呢,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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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露第二次从澳门回来是2010年的12月26日。
这个日子我记得无比清楚,是因为我们有圣诞节聚会的惯例,然而这一年的圣诞节,陈白露在澳门。
陈言身边的位子空着,没有人坐上去,其实每个人都习惯了他们成双成对地出现,都问陈白露为什么不在,陈言不动声色说她回沈阳了。
隔着条桌上的鲜花,我看到路雯珊撇嘴一笑。
这场欢宴持续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我们还是觉得没有尽兴。
晚上我们又去酒吧,那时陈白露刚刚下飞机,我们要她赶过来。
我们喝着假酒兑绿茶玩骰子,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吼叫着交谈。
酒、游戏和环境都不重要,最难得的是在这人心浮躁的一年即将收尾的时候,朋友们还能聚集在一起,没有少一个。
后来有人退出玩骰子,专心看台上一个姑娘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