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页）

&ldo;你读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吗?&rdo;我问她，想把她的思维转回到我们的任务上来。

&ldo;有用。

没用。

可能吧。

&rdo;她听起来有些心烦意乱，似乎只运用了大脑的一部分在跟我说话，&ldo;我读到了他们的生活，他们两个人的生活。

克曼泽是个电脑工程师，正如他所声称的那样，但他并不出色。

他是个又矮又丑的男人，还有同样丑陋的小心眼。

他没有朋友没有性伴侣，什么都没有。

一个人独自过活，不跟圣克人来往，也不喜欢他们。

事实上，他什么人都不喜欢。

可是，古斯塔森冲破了他为自己设下的藩篱，古斯塔森不怕克曼泽的冷漠，他刻薄的近期，他那些冷嘲热讽。

古斯塔森没有记恨，你知道这种感觉吗?精精来看，他们两之间不存在任何真正的友谊，但是，对克曼泽而言，古斯塔森已然是他崇拜的对象，是他最亲近的人。

&rdo;

她突然停下来。

&ldo;因此他跟着古斯塔森走了?&rdo;我提示，同时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神仍然游移不定。

&ldo;不，一开始没有。

他还是很害怕，害怕圣克人，害怕吉煞虫。

但不久之后，随着古斯塔森的离开，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生活是多么地空虚。

他白天和那些看起他的人，还有那些不关心他的机器一起工作;夜里则一个人坐在房间看书或者看三维电影。

这不是生活，不是真正的生活。

他很少跟周围的人接触，于是他跑去找古斯塔森，最终皈依了结合会。

现在……&rdo;

&ldo;现在……?&rdo;

她似乎不忍心开口。

&ldo;他很开心，罗柏，&rdo;她说，&ldo;他真的很开心，因为他在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了快乐。

他以前从不知道爱为何物，现在，他的心中充满了爱。

&rdo;

&ldo;你读了不少呀。

&rdo;我说。

&ldo;是的。

&rdo;仍然是那种不耐烦的声调，仍然是那种迷茫的眼神，&ldo;某种程度上，他是敞开的，虽然仍有着层层，但是要往下挖掘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困难‐‐似乎他的防备正在减弱，几乎完全失守……&rdo;

&ldo;那个老人呢?&rdo;

她摸摸控制板，眼睛盯着自己的手，&ldo;他?他就是古斯塔森……&rdo;

这句话，仿佛突然让她苏醒过来，把她变回了我熟悉和深受着的莱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