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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致彰似乎将信将疑,秦折又说:“我之前听沈先生的话做了那么多事,沈先生还不信我吗?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沈先生你给的,沈先生真信不过我,大可以让人去查。
我在赵家捞了点钱,之前都托人换成钻石了,沈先生你还是给我宝——哎,沈先生你干嘛?”
“钻石先放在我这里,照片送出去了,我自然会还给你。”
赵二眨眨眼,似乎有点出神,好像又很认真。
他对于这段对话,其实并没有铺张的感想。
因为沈致彰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底大概是有数的,他只是不知道,他刚从一个局里钻出来,又入了另一个局,接着还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局中局。
赵牧把他带到这里来听这出戏,显然已经知道沈致彰真面目很久了,但还任由沈致彰和他纠缠,冷眼旁观,最后还来当导演教他看人的道理,这是把他当成棋子了吗?和沈致彰下棋的棋子?赵二呆呆看着秦折全须全尾地走出沈宅,就停在车子不远处,朝车里鞠了一躬。
赵二看到秦折的衬衫上别了一枚树叶胸针,他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怎么样?精彩吧?”
赵牧凑到他耳朵边吹气,让赵二勾回来一点魂魄,冷静地往车边缩了缩。
下一秒,赵牧听到赵二说了一句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话。
赵二说:“赵牧,你让居然秦折演戏?”
赵牧很难得怔了一怔,笑回:“秦折演戏,沈致彰也在演戏?”
赵二静静盯着他没说话。
赵牧低下头,把电话握紧了,说了声:“算了,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了。”
赵二一动不动看着眼前人的眉目,见他绷紧了笑,突然又松开,把手机还给了他,低沉地对司机吩咐:“走吧。”
“去哪儿?”
赵二无端有点警惕。
“回家。”
赵牧没什么表情,干净利落地撂了两个字。
同一时间,阳光重重剥落到沈宅内。
沈致彰接到一个电话,蹦出十几个字:“他一向很守时,你怎么会接不到他?”
问完,沈致彰的动作猛然一顿,好像是,明白过来了。
赵二在车子快到小仙山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他在哪里看到过秦折戴那枚树叶胸针。
是在离婚的前一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