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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瓜贵一些,至少也四文一斤,他们的节瓜大且嫩,五六文都不算贵,两个夫郎自然也知道,只不过习惯性说说价罢了。
两个夫郎都有些年纪,一看就是精打细算过来的,对这样的他们都直接告知最低的价,免得多费口角,即便这下不买,走一圈发现他们最实惠也会回来光顾的。
两个夫郎见秦雨不让价,也没有多说,他们知晓价格,五文两斤已足够实惠,便一人拿了四根,一称正正好一人两斤。
十个铜板到手,秦雨收进钱袋里,将袋口拉紧。
过了一阵太阳更大,烘去身上冷意,更多人到集市上走动。
菜瓜卖得快,乔穗满一块应付着杀价的妇人夫郎。
不同于秦雨的利落,他长得绵软精致,透露着孩子气,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看秦雨那头说价无望,转了话锋朝乔穗满说:“小哥儿,给我便宜些,节瓜四文钱我就来三根。”
却没想到这是个小狐狸,乔穗满抿了抿唇,乖声道:“夫人,不行的,您瞧我们的节瓜长得饱满,刚摘的又鲜嫩,这瓜果和您这样的美人一样,都是要人细心呵护才好的。”
眼见妇人眉眼渐渐舒展,他又继续道:“我们养的可仔细了,四文一斤真赚不回辛苦钱了。”
说罢抿了抿唇,一副纠结模样,倒惹得旁的买菜的人笑声不断。
“这小哥儿,怪讨人喜的,哈哈,妹子,你这不买可都说不过去了啊。”
妇人爽朗一笑,“自然要买的,为喊我的这声美人都得买,”
随即从筐里挑了三根递给乔穗满,“就这三根了。”
这三根个头都大,一直没人挑走,乔穗满弯起嘴角,“多谢夫人,这就给您称。”
一共五斤,乔穗满收下二十五文,塞进秦雨钱袋里。
妇人识字,瞧见木牌,稀奇道:“你这几桶是饮子?什么饮?”
“紫苏饮,今儿赶早做的呢。”
“这又如何卖。”
“两文一勺,若是没带竹筒加一文可以买一个,共三文。”
“这么便宜?”
妇人惊诧,她家里条件还算可以,偶尔也买饮子喝喝,至少都要八文。
旁边有眼熟乔穗满的夫郎解释道:“他这没别家的甜,就便宜些。”
这个夫郎也是从村里来赶集的,可舍不得拿八文钱喝个水儿,这家两文的倒光顾过,回去也能吹嘘喝过新玩意。
“虽然便宜,但也是精心做的,夫人可要尝尝,两文钱买不了吃亏,却能喝上一壶饮子呢。”
乔穗满俏皮笑笑,见妇人手里只拎着一个菜篮,没旁的东西,于是又道:“您刚帮衬我们生意,这样,送您一个竹筒,只收两文。”
妇人被哄着,乔穗满又给了添头,自然是应下,“成,给我来一筒。”
乔穗满忙着打饮子没注意,离他们摊位两丈远的地方,陆冬青却瞧见了他们这边的动静,低头不经意笑了笑,今天像只小狐狸。
他一早到了镇北回春堂,找了伙计,和他想的差不多,那些竹荪得了四钱并五十六文,而他自己晒的药材卖了一百四十文,他本还在想找个什么由头把钱给乔穗满,这下倒是巧了。
昨儿个乔瑞丰上他家时,看他的眼神颇有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他不知所以然,还没来得及细问人就走了。
陆冬青背着个大布包,里头是他最近得空雕的小玩意,一会也要找个地方摆摊,东西不算多。
他想了想,拿出两钱银子并三十文,走向乔穗满所在的摊子。